第二十六年
”八斗警官回答道,但他的语气里,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。他顿了顿,
目光锐利地扫过整个客厅,最后落在那张儿童餐椅上。“ただ……高羽さん。
お子さんが発見された時、そして現在も……非常に‘おとなしい’という報告があります。
状況を考えると、それが……(但是……高羽先生。据报告,孩子被发现时,
以及现在……都非常‘安静’。考虑到现场情况,这种安静……)”他的话没有说完,
但那未尽的含义,比任何明确的指控都更让人不寒而栗。航平的过分安静。凶手的女性特征。
那瓶被喝过的、陌生的养乐多。所有的线索,
都隐隐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——凶手,可能认识奈美子,甚至……可能认识航平。
她是否在行凶前后,用某种方式……安抚了那个仅仅两岁的孩子?还是说,
航平目睹了太过恐怖的景象,以至于他的小小心灵选择了彻底的封闭?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我环顾着这个曾经充满生气的家。每一个角落,都残留着奈美子的气息,
残留着我们共同生活的痕迹。墙上挂着的我们蜜月旅行时的合影,
她笑得那么灿烂;沙发上她钩织到一半的毛线盖毯;厨房里她摆放整齐的调味罐……而现在,
这一切,都被蒙上了一层冰冷的、血腥的阴影。爱,化作了恨。温暖,化作了死亡。日常,
化作了犯罪现场。我缓缓地、颤抖地伸出手,想要触摸玄关墙壁上那片飞溅的血迹,
仿佛那样就能触摸到她最后的存在。但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暗红的前一刻,
我又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来。無残すぎる(太残忍了)。我再也支撑不住,
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身体缓缓滑落,最终跌坐在玄关边缘,那片血泊的咫尺之外。
我将脸深深埋进膝盖,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泪水汹涌而出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
只有压抑的、如同窒息般的抽气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。八斗警官没有说话,
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像一尊沉默的墓碑,守护着这片刚刚被死亡收割过的土地,
也守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