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剃了光头,老板和同事都疯了
你一毛钱都别想拿!”这话像烧红的钢针,狠狠扎进胡松的肺管子里,疼得他胸腔都在发颤。
他在公司整整八年,从跑街的业务员做到项目主管,当年公司最难的时候,
他带着团队连续一个月泡在客户公司楼下,冻得手脚生疮都没叫苦;为了赶方案,
他在办公室睡了半个月,肾结石发作时疼得直打滚,还是同事送他去的医院。
那些熬夜改的方案、陪客户喝到吐的酒、为了回款跑断的腿,在“林峰”这两个字面前,
突然都成了过眼云烟。胡松深吸一口气,将涌到眼眶的酸胀压下去,指尖在身侧缓缓松开,
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白印:“我知道了,王总。明天见客户前,我会处理好。”走出办公室,
背后的窃窃私语像蜜蜂似的嗡嗡响。他刚坐下,
就听见赵凯的声音飘过来:“我早说他撑不住了,王总都点名批评,就这暴脾气,
谁伺候得起?”赵凯这货是出了名的“墙头草”,以前胡松手上有资源时,天天哥长哥短,
现在见他落难,立马换了副嘴脸。胡松攥紧拳头,指甲掐进肉里——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,
他得忍。好不容易熬到下班,晚高峰的车流堵得水泄不通,鸣笛声此起彼伏,听得他脑壳疼。
回到家,屋里黑灯瞎火的,只有母亲房间传来微弱的咳嗽声。他推开小宇的房门,
屋里只有电脑屏幕的亮光,儿子正对着键盘狂敲,游戏音效吵得震天。“作业写完了?又玩!
”胡松的火气“噌”地就上来了。小宇回头翻了个白眼:“写那破作业有啥用?上学没劲,
我不念了!”胡松上前一把关掉主机,小宇瞬间炸了,跳起来吼:“你凭什么关我电脑!
我就不上学,你能把我怎么样?”“我抽你信不信!”胡松扬手就要打,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刘梅穿着连衣裙,脸上还带着淡妆,显然刚从外面回来。“又吵什么?天天鸡飞狗跳的,
能不能让人清静点?”刘梅的语气里全是疲惫。“你看看你儿子!说要退学!
”胡松指着小宇吼。“我累了,明天再说。”刘梅转身就要走,
胡松一把拉住她:“你去哪了?天天这么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