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的金丝雀他重生了
将脸埋进他心口:“不羡慕,各人有各人的缘法。”他怔了怔,忽然笑出声,
震动的胸腔贴着我耳膜。从前我总盯着他身上的枷锁,却忘了他早已用刀劈开一条路,
只为了让我站在阳光下。“阿砚变通透了。”他捏了捏我耳垂,烛火将他影子投在帐上,
像头慵懒的兽。我仰头吻他喉结,尝到清酒的味道:“通透了才知道,与其和自己较劲,
不如......”话没说完便被他堵住唇,带着梅子酒的甜。窗外传来更声,
我攥紧他后颈的发,忽然觉得这样的夜,比什么都实在。原来放下执念的滋味这般轻快,
就像春日化雪的溪水,叮叮咚咚流向开阔处。他指尖揉开我眉间褶皱,低笑说“早该如此”,
我却想,还好不算太晚,还好我们都在这人间烟火里,寻到了属于彼此的、不被定义的圆满。
春末的蝉鸣才刚冒头,金銮殿上的争执却已掀翻了琉璃瓦。我攥着宫墙下的青砖,
听他的声音穿透层层侍卫……“臣心悦男子,此生绝不娶妻!”话音落地的刹那,
满朝文武的倒抽冷气声混着玉佩相撞的脆响,惊飞了檐角的白鸽。陛下的御案被拍得震颤,
朱批墨汁溅在蟠龙纹上:“裴玄!你可知此言有违纲常!”我望着他挺直的脊背,
玄色朝服在穿堂风里猎猎作响,恍惚间竟与前世记忆重叠。只是这一世,
当他说出“情爱本就不该被性别所束缚”时,我还活着,还能隔着宫墙,
听见他为我、为我们挣来的一线天光。“臣镇守边疆十载,从未负陛下重托。”他单膝跪地,
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亮,“难不成只因为臣喜好的人是男子,便要被冠上不忠之名?
”龙椅上的帝王面色铁青,我却想起昨夜他将我圈在怀里说的话:“若有一日风波起,
闭眼躲好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前世此时,我早已化作城郊孤坟的一抔黄土。而如今,
他在这满朝非议中,为我筑起了最坚实的壁垒。蝉鸣声渐密,
他腰间的玉佩随着起身的动作轻晃,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原来有些真心,
真的能跨越生死,在命运的裂缝里,开出意料之外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