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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园的暗面保安大学迎新日,我作为保安在操场巡逻。 学生们嘲笑我动作迟缓,却不知我曾是特种部队最致命的幽灵。 恐怖分子占领图书馆时,校长被当众处决,广播里响起阴冷的笑声:“该偿还了。” 当最后一名人质被推上处决台,我摘下保安帽露出额角弹痕。 “教授,你的毕业成绩单,”我捏碎对讲机,“由我来签发。”七月的骄阳像泼了金粉,肆无忌惮地倾泻在青大的操场上。塑胶跑道蒸腾起一层模糊的、微微扭曲的热浪,空气里浮动着年轻汗水的蓬勃气息,混合着塑胶被烤软后的独特味道。今天是迎新日,到处是喧哗的声浪。鲜红的横幅在热风中抖动着,上面印着巨大的“欢迎新同学”字样,被阳光照得刺眼。五颜六色的遮阳棚下,各学院的迎新点人头攒动,兴奋的交谈、学长学姐热情的指引、偶尔爆发出的笑声,汇聚成一片生机勃勃的嘈杂海洋。我穿着那身洗得发白、浆得有些僵硬的灰色保安制服,帽子压得很低,遮住了额角一小块皮肤。沉重的黑色橡胶警棍挂在腰带上,随着我缓慢的步伐一下下轻轻磕在腿侧。汗珠顺着鬓角淌下来,滑过粗糙的皮肤,痒痒的。我沿着操场外围那条被晒得发烫的水泥路,一步一步地走着,像个设定好程序的、沉默而陈旧的机器。“喂,快看,那个慢吞吞的保安大叔又来了!”一个响亮的声音,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,从不远处篮球场边传来。我脚步没停,目光甚至没有朝那边偏移一丝一毫。但眼角余光捕捉到了那个场景:几个穿着崭新篮球背心、浑身洋溢着过剩精力的男生,正抱着球,眼神毫不客气地戳在我身上。汗水在他们年轻的脸上闪着光,带着一种对世界毫无敬畏的张扬。“就是啊,走个路跟树懒似的,真不知道学校雇他来干嘛?摆设?”另一个声音接口,立刻引起一阵哄笑。“可不是嘛,上次我自行车差点被偷,喊他过来,好家伙,等他挪到地方,小偷都够跑回家吃顿饭了!”又一个声音加入,夸张地比划着,笑声更响了。那些笑声像细小的沙砾,钻进耳朵,有点硌人。我依旧维持着原来的速度,一步,一步。胸腔里,那颗习惯了战场骤然起落的心,在制服的束缚下,平稳地跳动着。年轻真好,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无知。他们永远不会懂,真正的速度,是用来杀戮的,不是用来奔跑的。操场中央,巨大的LED屏幕正播放着精心制作的校园风光片。碧蓝的人工湖,古色古香的图书馆大楼,现代化的体育馆……画面切换,定格在图书馆那庄严的哥特式尖顶上,镜头缓缓推近,播音员充满自豪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依旧清晰:“……我校标志性建筑,知识的圣殿……”就在这时,一阵极其突兀、极其刺耳的噪音猛地撕裂了操场上所有的声音!“滋啦——!!!”尖锐的电流啸叫声如同无数根钢针,瞬间刺穿了所有欢声笑语,扎进每个人的耳膜。紧接着,那巨大屏幕上的美丽画面猛地一黑,雪花点疯狂地跳动了几下,随即被一片令人心悸的、不祥的漆黑彻底吞噬。操场上的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几千张年轻的脸庞上的笑容凝固了,刚刚还沸反盈天的喧闹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扼住喉咙,戛然而止。只剩下热风卷过空旷场地的呜咽。死寂,仅仅维持了不到两秒。一个声音,冰冷、平滑,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,透过操场所有扩音喇叭,毫无预兆地炸响在每一个人的头顶:“青大的师生们……”那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冰的毒蛇,贴着每个人的脊椎爬行,所过之处,激起一片战栗的寒意。“你们的‘圣殿’,”那声音顿了顿,似乎在品味某种残酷的快意,“现在由我们接管。”我的脚步,第一次真正地停了下来。身体里的某个开关,“咔哒”一声,悄然开启了。那不再是属于保安李卫的迟钝与麻木。一股极其微弱、却足以冻结血液的杀气,如同深埋地底的寒泉,悄无声息地从我每一个毛孔中渗出,瞬间又被强行压回制服之下。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下,连阳光都仿佛黯淡了几分。人群开始骚动,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。不安的低语汇成嗡嗡的潮声,有人下意识地后退,有人紧张地抓住同伴的胳膊,茫然和恐惧像迅速蔓延的瘟疫。“……我们很公平。”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戏谑,“现在,让我们请出你们尊敬的校长先生,给大家做个……小小的示范。”巨大的LED屏幕猛地亮起!不再是宣传片,而是图书馆内部监控的画面。视角很高,俯视着图书馆中央巨大的圆形阅览区。平日里安静有序的空间,此刻一片狼藉。桌椅被粗暴地掀翻,书本散落一地。几十个学生和老师被反绑着双手,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,如同待宰的羔羊。他们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,身体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模糊不清。几个穿着深色作战服、头戴黑色头套、只露出眼睛的武装分子,端着造型凶悍的突击步枪,如同冰冷的雕塑般站在四周。他们的枪口,冷酷地指向地上的人群。画面中心,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、头发花白的身影被粗暴地推了出来。是张校长。他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,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,镜片后面那双总是充满睿智和温和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深不见底的恐惧。他挣扎着想站稳,身体却因为巨大的恐惧而摇摇欲坠。一个头套分子粗暴地抓住他的头发,迫使他对着镜头的方向抬起头。扩音器里的声音再次响起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人心上:“青大的秩序……需要一点小小的修正。”屏幕画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,似乎是持摄像机的人调整了位置,清晰地捕捉到了张校长那张瞬间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,以及他徒劳张开的、想要发出呼喊的嘴。紧接着——“砰!”一声沉闷、短促,却又带着某种终结意味的爆响,透过喇叭传遍了整个死寂的操场。屏幕画面剧烈地抖动了一下。张校长的身体猛地一僵,额角瞬间爆开一团刺目的猩红。他眼中的光芒如同被吹熄的蜡烛,瞬间熄灭。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,软软地向前扑倒,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那声音,仿佛也砸在了操场上每一个人的心脏上。殷红的鲜血,迅速在他身下蜿蜒开来,像一条诡异而绝望的蛇,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肆意爬行,不断扩大着那片令人窒息的暗红领域。“啊——!!!”一声凄厉到非人的尖叫猛地从操场某个角落爆发出来,如同引信,瞬间点燃了积压已久的、海啸般的恐惧。“杀人了!!!” “校长!!” “救命啊——!!!”尖叫、哭喊、歇斯底里的嘶吼,如同失控的洪流,瞬间冲垮了操场上的堤坝。几千人像被惊散的蚁群,彻底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混乱和恐慌。人群疯狂地推搡、冲撞,只想逃离这噩梦般的现场。有人被撞倒,哭喊声淹没在更大的混乱浪潮中。整个世界只剩下刺耳的尖叫、混乱的脚步声和扩音器里传来的、令人骨髓冻结的冰冷笑声。“呵呵呵……安静!安静!”那个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残忍快意,压过了场面的混乱,“这只是序幕。真正的演出,需要你们安静的配合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里的笑意消失了,只剩下纯粹的、金属般的冷酷,“从现在起,任何试图离开校园,任何试图报警,任何……不听话的行为,”他的语调陡然拔高,充满暴戾,“都将是下一颗子弹的理由!”混乱的浪潮被这赤裸裸的死亡威胁强行遏制住了。推搡停止了,尖叫声被死死地压在喉咙里,只剩下压抑的、无法控制的抽泣和粗重的喘息。人群像被施了定身咒,僵在原地,惊恐万状地看着那巨大的屏幕。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,漫过了每一双眼睛。扩音器里的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滑:“别担心,游戏才刚刚开始。我们有的是时间……慢慢玩。尤其是你,老朋友。”他轻轻吐出最后三个字,像毒蛇的嘶鸣,“该偿还了。”“老朋友”三个字,如同无形的冰锥,精准地刺入我的耳膜。我微微眯起了眼睛,目光穿过混乱惊恐的人群,死死锁定屏幕上那片象征图书馆的阴影区域。那声音……那刻意压低的、带着某种扭曲韵律的腔调……即使隔着电磁波的失真,也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那扇布满尘埃和血腥的铁门。一个代号,一个几乎被时间掩埋的名字,带着硝烟和腐臭的气息,骤然在脑海中炸开——“教授”!那个在西南边境的丛林深处,像毒蛇一样潜伏,策划了一起又一起针对我方人员的血腥伏击的疯子!那个用最精密的数学头脑计算着杀戮效率的恶魔!那个在最后一次代号“清道夫”的围剿行动中,本该被我的子弹永远钉死在泥泞里的目标!他竟然还活着?而且……找到了这里?一股混杂着惊愕、冰冷的杀意以及被触犯逆鳞的暴怒,瞬间冲垮了保安李卫那层温吞的外壳。额角那道被帽檐遮盖的旧伤疤,似乎又在隐隐作痛。那是“教授”留给我的“毕业纪念”。就在这时,操场上所有的高音喇叭再次响起那个冰冷的声音,这次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:“为了确保大家遵守规则,也为了增加一点……趣味性。我们将随机挑选一位幸运观众,进行下一场小小的‘示范’。”屏幕画面切换。不再是阅览区的俯视视角,而是变成了一个手持摄像机拍摄的画面,镜头摇晃着,扫过一排被反绑双手、跪在冰冷大理石地面上的学生和老师。他们头被粗暴地按下,身体因为恐惧而筛糠般抖动着。镜头最终停在一个穿着蓝色T恤、身材瘦弱的男生身上。一个头套分子粗暴地抓住他的头发,把他从人群中拖了出来,扔在空旷处。男生惊恐地抬起头,脸上毫无血色,嘴唇哆嗦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看起来那么年轻,甚至可能只是个刚入学不久的新生。“倒数,五分钟。”扩音器里的声音冷酷地宣布,“五分钟后,这位同学将用他的生命,为大家诠释什么叫做……规则。”操场上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泣和绝望的呜咽。时间。没有时间了。我猛地转身,不再看那巨大屏幕上令人窒息的画面,不再理会身后几千双被恐惧填满的眼睛。保安帽的帽檐压得更低,几乎遮住了半张脸。我的步伐不再缓慢迟钝,反而变得异常稳定、快速,却又奇异地没有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,像一道贴着墙根急速移动的灰色影子,瞬间脱离了操场边缘那凝固的恐惧人群。目标只有一个——图书馆。通往图书馆的林荫道空无一人,只有热风卷起地上的落叶。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,在水泥路面上投下破碎摇晃的光斑。世界安静得可怕,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和越来越响的心跳在耳膜里鼓噪。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声,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,模糊而不真实。靠近图书馆东侧一个隐蔽的维修通道入口,我停下了脚步。厚重的防火门紧闭着。我侧耳倾听,门内没有任何动静。深吸一口气,我从制服内侧一个特制的暗袋里,摸出一小截弯曲的、磨得发亮的钢片——一个退伍老兵保留的最后一点“小工具”。手指稳定得如同磐石,钢片无声地探入锁孔。没有多余的动作,只有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金属摩擦声。几秒钟后,锁芯内部传来一声轻微的“咔哒”。我轻轻推开一条缝隙,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混合着灰尘、汗液和恐惧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。里面是堆满杂物的狭窄维修通道,一片死寂。闪身进入,反手将门重新虚掩,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。通道尽头连接着图书馆的地下书库。厚重的防火门半开着,里面透出昏暗的光线。书库里巨大的金属书架像沉默的巨人,投下浓重的阴影。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特有的霉味和尘埃的气息。我贴着冰冷的金属书架移动,像一滴融入墨水的墨点。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阴影最深处,脚掌先着地,再缓慢压下全身重量,避免发出任何细微的声响。呼吸被控制得极轻、极缓。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调整到最适合爆发或隐匿的状态。这里是书库,是迷宫,更是属于我的狩猎场。前方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,带着浓重的口音。两个!从声音判断,在第三排书架和第四排之间的过道里。我无声地矮身,从书架底部的缝隙望过去。两双沾着泥污的军靴,来回踱步。他们似乎在等什么命令,显得有些松懈。机会。我像一张拉满的弓,骤然释放。身体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,贴着地面疾射而出。没有喊叫,只有衣料摩擦空气的微弱嘶声。左侧的武装分子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,猛地转头。他看到的最后景象,是我那双在昏暗光线下冰冷如刀的眼睛。我的右手闪电般探出,拇指精准地卡进他头盔与防弹衣领口之间的缝隙,狠狠扣住他的喉结下方——致命的颈动脉窦。同时,左手成掌,手刀带着全身的力量,如同铁锤般劈砍在他持枪手腕的桡骨末端。“咔嚓!”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。“呃!”他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、被扼断的闷哼,剧痛和瞬间的脑供血中断让他眼前一黑,身体软倒。右侧的武装分子反应慢了半拍,惊骇地想要抬枪。太迟了。我借着拧断第一个敌人脖子的旋转力道,身体顺势旋进他的怀里。右肘如同攻城锤,带着全身的冲势和旋转的离心力,狠狠砸在他的心窝。“噗!”沉重的闷响。他眼珠猛地凸出,肺部空气被暴力挤压出去。剧痛让他瞬间弓成了虾米。我的左手已经松开第一个目标,五指如钩,抓住他因剧痛而低垂的头盔边缘,猛地向下一按!同时右膝如同炮弹般向上全力顶出!“咚!”膝盖与面骨的撞击声沉闷而恐怖。头盔下的面孔瞬间血肉模糊,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。整个过程,从启动到结束,不到三秒。两个武装分子像两袋沉重的垃圾,无声地瘫倒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。空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。我迅速蹲下,从其中一人身上解下战术匕首和备用弹匣,将一把AK-74M突击步枪背在身后,另一把检查了一下,挎在胸前。动作快而精准,没有一丝多余。时间在滴答作响。五分钟的死亡倒计时,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。我像一道无声的幽影,沿着书库内部狭窄的维修楼梯向上疾行。每一级台阶,每一次呼吸,都精确计算。楼梯通往一层主阅览区上方的设备层。那里布满粗大的通风管道和嗡嗡作响的空调机组,昏暗、嘈杂,是绝佳的掩蔽所和制高点。找到一个视野良好的角落,我透过布满灰尘的金属格栅向下望去。巨大的圆形阅览区如同地狱的景象。数十名师生被反绑双手,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头被按得很低。他们身体筛糠般抖动着,压抑的抽泣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形成一片低沉的悲鸣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、尿骚味和绝望的气息。张校长的尸体依旧躺在中央那片刺目的暗红色血泊中,像一块无法忽视的黑色警示牌。七八名头套武装分子散布在四周。他们占据着关键位置,枪口冷酷地指向跪着的人群。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头目,正不耐烦地看着腕表。那个被拖出来的蓝T恤男生,被粗暴地推搡着,踉跄地走到阅览区中央,就在张校长尸体旁边。他吓得几乎瘫软,全靠两个武装分子架着才勉强站立。他茫然地看着四周,巨大的恐惧让他失去了反应能力。扩音器里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残忍:“时间到。看来大家还是心存侥幸?很好,那就让这位同学,帮你们加深一下印象。”高大的头目狞笑一声,大步上前,一把揪住蓝T恤男生的头发,粗暴地将他按得跪倒在血泊边缘。冰冷的枪口,重重地抵在了男生的后脑勺上。男生发出一声短促的、不似人声的呜咽,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“砰!”枪声炸响!但倒下的,却不是那个蓝T恤的男生!就在头目手指扣下扳机的千钧一发之际,一颗灼热的子弹带着凄厉的破空声,如同死神的召唤,精准无比地从设备层昏暗的角落射出!子弹旋转着,以无法闪避的速度,狠狠钻进了那个高大头目正欲扣下扳机的右手手腕!“噗嗤!”血肉和碎骨猛地爆开!“呃啊——!!!”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猛地撕裂了阅览区的死寂!头目手中的枪脱手飞出,他捂着自己瞬间变成一个血洞、骨头茬子都露出来的手腕,痛得整个人蜷缩起来,在原地疯狂地蹦跳、嘶嚎,鲜血如同小喷泉般从他断裂的手腕动脉处飙射出来,溅在周围的大理石地面和跪着的学生身上。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所有武装分子瞬间懵了!他们训练有素,但从未经历过如此精准、如此冷酷、如同鬼魅般的狙杀!子弹从何而来?敌人在哪里?“敌袭!!!”一个靠近中央的头套分子最先反应过来,惊恐地嘶吼着,端起枪口疯狂地朝子弹射来的大致方向——设备层的阴影处扫射!“哒哒哒哒哒——!!!”震耳欲聋的枪声骤然爆发!密集的子弹如同暴雨般泼向设备层!打在粗大的通风管道和空调机组上,迸溅出刺眼的火星,发出震耳欲聋的“叮当”爆响!碎裂的保温材料和金属碎片四处飞溅!混乱!绝对的混乱!原本指向人质的枪口瞬间抬了起来,惊恐的武装分子们疯狂地寻找着那个看不见的敌人,朝着任何可能有威胁的阴影处盲目开火。子弹在巨大的空间里横飞,打在书架上,爆开一团团纸屑和木屑;打在大理石柱上,留下一个个狰狞的弹坑。惊恐的尖叫和哭喊声再次从人质中爆发出来,他们绝望地蜷缩着身体,试图躲避这无妄之灾。设备层,我在子弹风暴泼洒过来的前一秒,早已像壁虎般贴着冰冷的地面滑开,躲在一台巨大的空调机组后面。密集的子弹打在机组厚重的金属外壳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,火星四溅,灼热的弹头碎片擦着我的身体呼啸而过。我甚至能闻到弹头摩擦金属产生的焦糊味。混乱,正是我需要的掩护。我像一道没有实体的影子,在设备层轰鸣的机器和纵横交错的管道阴影中急速穿行。每一次移动都利用枪声的间隙和敌人火力的死角。下方武装分子的火力被彻底调动起来,他们咆哮着,互相呼喊,试图锁定我的位置,子弹追着我的残影,却总是慢上半拍。突然,下方一个武装分子似乎发现了我在管道间的移动轨迹,怒吼着调转枪口,一串子弹追着我扫射过来!“哒哒哒!”子弹打在旁边的通风管道上,发出刺耳的啸叫,几颗跳弹擦着我的小腿飞过,带起一阵灼痛。我猛地一个翻滚,藏身到一根粗大的承重柱后面,子弹在柱子上凿出一连串火星。不能再被压制在这里!目光扫过下方混乱的战场,锁定了一个离我最近、正背对着我、疯狂朝设备层扫射的武装分子。他旁边不远处,就是那排高大的落地窗。就是现在!我猛地从柱子后闪身而出,手中的AK-74M瞬间抬起,没有瞄准,完全是肌肉记忆的延伸。一个精准的短点射!“哒哒!”两颗子弹如同长了眼睛,精准地钻入那个武装分子的后颈和右肩胛骨下方!“呃!”他身体猛地一僵,向前扑倒,手中的枪滑落在地。开枪的瞬间,我已借力蹬踏在设备层边缘的护栏上,身体如同扑击的猎豹,向着下方那片混乱的阅览区飞扑而下!高度大约五米。身体在空中蜷缩翻滚,化解下坠的冲击力。下方,几个武装分子惊骇地抬起头,看到了这从天而降的身影。“在上面!!” “杀了他!!!”几支枪口瞬间调转过来!时间仿佛被拉长,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喷出的火焰,灼热的子弹撕裂空气的轨迹!身体在极限的翻滚中强行扭转,落地!沉重的撞击力让双腿微微发麻,但瞬间被强大的肌肉力量化解。落点正是那个刚被我击毙的武装分子旁边。没有丝毫停顿,落地翻滚的惯性尚未完全消失,我已如同鬼魅般弹射而起,扑向最近的一个被惊呆了的武装分子!太快了!他眼中的惊骇尚未完全成型,我已经撞入他怀中。左手如同铁钳,死死抓住他突击步枪的护木和枪管连接处,猛地向上一抬!同时右手的匕首如同毒蛇吐信,从下颚与头盔的缝隙间,精准无比地斜向上刺入!“噗!”刀尖穿透柔软的皮肉,切断舌骨,深深没入颅腔底部。他身体剧烈地一颤,眼中所有的光彩瞬间熄灭,只剩下死鱼般的灰白。我甚至没有拔出匕首,直接松手,任由他瘫倒。身体毫不停顿地向侧面滑步,躲开一串扫射过来的子弹。子弹打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,溅起一串碎石屑。混乱和杀戮在继续。每一个武装分子的倒下,都伴随着更疯狂的子弹和更绝望的咆哮。我利用书架作为掩体,每一次闪身都伴随着致命的点射或冷酷的近身格杀。枪声、惨叫声、子弹撞击物体的爆鸣声,混合着人质惊恐到极致的呜咽,在巨大的图书馆空间里疯狂回荡,如同地狱的交响曲。武装分子的数量在锐减。恐惧开始在他们中间蔓延。那个看不见的敌人如同附骨之疽,每一次出现都必然带走一条生命。他们开始退缩,试图向阅览区的中央靠拢,那里相对空旷,视野更好。我藏身在一个巨大的期刊架后面,快速更换着打空的弹匣。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指尖的灼热稍稍缓解。汗水混着不知是谁的血,沿着额角滑落,流进眼睛里,带来一阵刺痛。我甩了甩头,透过书架的缝隙,观察着残余敌人的动向。突然,扩音器里那个冰冷的、属于“教授”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空间,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、金属扭曲般的尖利:“幽灵!我知道是你!!”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,“这么多年,你这条烂命,还是这么硬!”他喘了口气,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疯狂的暴戾:“好!好得很!你以为你能救得了谁?看看这个!这是你想要的吗?!”随着他的话音,一个穿着米色套裙、头发凌乱、满脸泪痕和恐惧的中年女教师,被两个头套分子粗暴地从跪着的人群中拖了出来!她的嘴被胶带封住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绝望悲鸣。她被拖到阅览区最中央,那块被张校长和几个武装分子鲜血反复浸染、变得粘稠暗红的地方。一个头套分子粗暴地将她按倒在地,让她跪在血泊里。另一个头套分子则从后面,用枪口死死顶住了她的后脑勺。“出来!幽灵!!”扩音器里,“教授”的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嚎,“立刻!放下武器!像个男人一样走出来!否则,我数到三!这位可敬的辅导员老师,就会因为你的懦弱和躲藏,脑袋开花!”“一!”死寂。绝对的死寂。连人质的抽泣都停止了。所有目光都惊恐地投向中央那个跪在血泊中的女教师,以及顶在她后脑勺上那冰冷的枪口。残余的四五个武装分子也停止了盲目的扫射,他们背靠背聚拢在中央区域,枪口警惕地指向四周的阴影,如同惊弓之鸟,又带着一丝抓到救命稻草的凶狠。“二!”教授的声音更加尖锐,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女教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。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,从阅览区最边缘、一个不起眼的工具间门口缓缓走了出来。灰色的保安制服,上面沾满了灰尘、汗渍和点点暗红的血斑。步伐很稳,一步一步,踏在布满弹痕和碎屑的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晰的、不疾不徐的脚步声。那声音,在死寂的空间里,显得格外沉重,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。残余的武装分子如临大敌,所有的枪口瞬间齐刷刷地指向那个走出来的身影。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,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。那个用枪顶着女教师后脑勺的头套分子,更是紧张得手臂都在微微颤抖。我走到距离他们大约十米的地方,停下了脚步。这个距离,在空旷地带,足够他们把我打成筛子。我缓缓抬起手,将挎在胸前的AK-74M取下,然后松开手。“哐当!”沉重的突击步枪砸落在地板上,发出一声空洞的回响。接着,是背在身后的那一把。“哐当!”又是一声。最后,是插在腰间的匕首。“当啷!”金属匕首落地的声音清脆刺耳。三件武器,静静地躺在布满灰尘和血迹的地面上。我站在那里,赤手空拳,面对着数支黑洞洞的、随时可能喷吐死亡的枪口。“三!”扩音器里,“教授”的声音带着一丝扭曲的得意和即将得逞的残忍快意。“等等!”我开口了,声音不高,甚至有些沙哑,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,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,让那个即将扣下扳机的头套分子的动作猛地一滞。我抬起手,没有指向任何敌人,而是伸向了自己的头顶。那顶洗得发白、沾满灰尘和汗渍的灰色保安帽。手指捏住帽檐,缓缓地、稳稳地,将它摘了下来。动作很慢,像在进行一个古老的仪式。帽子被完全摘下,露出了我从未在校园里展示过的面容。饱经风霜的粗糙皮肤,深刻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,紧抿的嘴唇如同一条冷硬的直线。而最触目惊心的,是左边额角上方,那道狰狞的旧伤疤!它像一条扭曲的蜈蚣,从发际线边缘斜斜地延伸下来,横亘在眉骨上方寸许的位置,暗红发亮,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过,又像是某种不祥的烙印。这是时间也无法磨灭的战争印记,是无数次生死搏杀后留下的勋章,也是此刻,我身份最赤裸的宣告。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残余的武装分子,包括那个用枪顶着女教师的家伙,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脸上那道疤痕上,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骇和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。那疤痕,本身就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。“教授,”我的声音再次响起,比刚才更冷,更沉,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玻璃上,“躲在喇叭后面,很好玩?”扩音器里沉默了一瞬,随即爆发出“教授”更加狂怒、更加尖利的咆哮:“闭嘴!你这该死的幽灵!你毁了一切!今天,你和你那些愚蠢的学生,都要在这里陪葬!”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,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,缓缓扫过那几个残余武装分子的眼睛。我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、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种……令人骨髓冻结的平静宣告:“放下枪,跪地,双手抱头。你们还有机会活命。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我垂在身侧的右手,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。仿佛只是手指不经意地蜷缩了一下。然而,就在这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完成的刹那——“噗!噗!”两声极其轻微、如同熟透果子落地的闷响,几乎同时从阅览区的两个角落响起!声音来源极其诡异!一个似乎是从头顶巨大的吊灯阴影里发出,另一个,则像是从一排倒下的书架后面传来!就在那两个角落附近警戒的武装分子,身体猛地一僵!一个捂住了脖子,鲜血瞬间从指缝中狂涌而出;另一个则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了太阳穴,头猛地一歪,软软地瘫倒下去。无声!致命!诡异!这突如其来的、完全无法理解的攻击,彻底击垮了剩余武装分子最后一丝抵抗意志!他们甚至不知道敌人在哪里!未知带来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们!“鬼!有鬼啊!!”一个武装分子终于崩溃了,发出非人的尖叫,手中的枪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他像是彻底吓破了胆,抱着头就想往人群里钻。连锁反应瞬间爆发!另外两个武装分子也完全失去了战斗的勇气,惊恐地丢下武器,扑通跪倒在地,双手死死地抱住脑袋,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只有那个用枪顶着女教师后脑勺的头套分子,似乎是最狂热的一个。他眼中虽然也充满了恐惧,但更多的是被逼到绝境的疯狂。他非但没有放下枪,反而因为同伴的崩溃而更加暴怒,手指死死扣住扳机,枪口因为手臂的颤抖而剧烈晃动。“不许动!!”他歇斯底里地冲我咆哮,声音都变了调,“再动我杀了她!!”他的枪口死死顶住女教师的后脑勺,把她当成了最后的护身符。女教师发出绝望的呜咽,身体抖得几乎无法支撑。我的目光,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匕首,越过这最后的障碍,精准地刺向阅览区二楼那个控制室的方向。我知道,“教授”一定就在那扇单向玻璃后面,如同毒蛇般窥视着这一切。“看来,”我的声音冰冷地响起,清晰地穿透混乱的空气,直接指向那个隐藏的操控者,“你的学生,不太听话?”我的右手,缓缓抬起,手中握着那个从地上武装分子身上捡来的、沾着血污的黑色对讲机。对讲机冰冷的塑料外壳被血和汗浸得有些滑腻。扩音器里一片死寂,只有电流的沙沙声,仿佛“教授”也在屏息等待。我的手指,开始用力。不是按动通话键。而是五指猛地向内收缩!指骨因为巨大的力量而凸起,发出轻微的“咯咯”声。“咔嚓!咔嚓嚓——!”坚硬的对讲机塑料外壳在我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瞬间扭曲、变形!内部的电子元件和线路被狂暴的力量挤压、碾碎,发出刺耳的碎裂声!细小的塑料碎片和金属零件从我的指缝中迸射出来!最终——“嘭!”一声闷响!整个对讲机被硬生生捏爆!变成了一堆扭曲的、冒着细微电火花的金属和塑料垃圾!我松开手,那堆废料“哗啦”一声掉落在布满灰尘和血迹的地面上。声音在死寂的阅览区里显得格外刺耳。“教授,”我抬起头,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剑,刺向二楼控制室的方向。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、宣告终结的冰冷力量,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:“你的毕业成绩单——”“由我来签发。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我的身体已经如同离弦之箭,朝着那个挟持着女教师的最后一名武装分子暴射而去!
更新时间:2025-07-07 09:37:07 全文阅读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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