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治恶邻,以噪攻噪,物理退治
忍耐换来的是得寸进尺。那天,我晾出去的被套——那床被套是柔软的棉麻材质,
承载着许多个疲惫夜晚对安眠的渴望,摸上去细腻光滑,
带着阳光晒过后的气息——如同刚被暴雨冲刷过一般湿透,
滴滴答答的水珠像委屈的眼泪般沉重地砸落在阳台的水泥地上。刺鼻的臭味混杂其间,
粘腻又令人反胃。我猛地抬头,正对上五楼赵红霞那张得意又扭曲的笑脸。
她正靠在自家阳台栏杆上,手里端着个脏兮兮的塑料盆,刻意地、用一种夸张的姿态,
浊的、泛着油光的废水——混杂着剩菜残羹的油花在浑浊水面上漂浮——慢悠悠地倾倒下来。
更多的污浊液体滴滴答答,无情地滴在我刚洗的衣物上。
她尖酸刻薄的笑声在筒子楼的空隙里放肆飞扬:“哟,楼下晾衣服呐?啧啧,真不好意思,
我这浇花呢!谁知道你家正好赶上了啊?”笑声里没有一丝歉意,只有赤裸裸的恶意挑衅。
恶臭的气味仿佛有生命,直钻我的鼻腔。我死死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软肉里,
疼痛尖锐却清晰地提醒着我内心的滔天愤怒。我对着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厉声斥责:“赵红霞!
你讲不讲道理!简直欺人太甚!”她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我,嘴角撇得更加夸张:“喊什么喊?
就欺负你怎么了?谁让你住我家楼下?活该!”那份恶毒和蛮横像淬了毒的冰锥,
狠狠扎进我的骨头缝里。更让我窒息的是囡囡的遭遇。不到七岁的小姑娘,
眼神纯净得像山涧清泉。那天,她只是仰着小脸,
外面哼着小曲晃回来的张大彪说了句:“张伯伯…妈妈说不可以…” “不可以随便吵闹”,
后面半句她甚至来不及说完。张大彪那张被劣质酒精烧得通红的脸陡然阴沉下来,
凶神恶煞般地凑近,带着浓重的、令人作呕的酒臭气。他那粗壮的食指带着一股蛮力,
狠狠地戳在囡囡脆弱细嫩的小肩膀上:“小贱蹄子,轮得到你管老子?!
”囡囡被他猛戳得向后踉跄好几步,娇弱的身子撞在冰冷的墙上,发出沉闷的“咚”一声。
她那漂亮的大眼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