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母不爱我是因为她是她妹妹
她的沉默向来能化作实质的压力。屋子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“嘀嗒”声和空调低沉的轰鸣。
过了不知多久,那勺子又固执地凑近了些。碗沿几乎要碰到我的嘴唇。我没动。
也抬不动手去推拒。身体深处还在抽痛,被那固执的汤水和这无声逼迫的情绪啃噬着,
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。我撑着床沿,用尽力气想坐起来一点,手臂却软得撑不住身体,
一下失了平衡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床边一滑!“哐当!”手肘慌乱地撑下去,
撞在床头柜边缘。撞翻了什么滚烫的东西。惊呼和脆响几乎同时炸开!
我手肘外侧瞬间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,皮肤仿佛被活活撕扯下来一块。同时,
滚烫的汤汁泼洒开来,溅在我的病号服袖子上、床单上,
更多是泼在了旁边她的手臂上、胸襟和腰腹部。“啊!”她短促地痛呼了一声,
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。我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捂自己烫伤的地方,
目光却在抬起的一瞬凝固了——刚才那一撞和混乱的倾洒,她的领口被狠狠扯歪了大半,
露出一大截侧颈和肩头。在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下方,
锁骨之下……那片骤然闯入视线的皮肤,简直是另一层地狱的景象。那不是细腻光滑的肌肤。
那是一大片陈旧、丑陋、永远不可能再褪去的疤痕。狰狞地虬结着、向里收缩着,
颜色是深浅不一的暗红与紫褐,褶皱处甚至像干涸龟裂的、丑陋的土地。
我整个人瞬间冻住了,仿佛被无形的冰锥从头顶贯穿。视线死死钉在那片触目惊心的皮肤上,
忘记了手臂上火烧火燎的痛。一股极其强烈的、混合着惊骇和某种预感的不祥,
狠狠攫住了我的心脏。我几乎能听到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声音,擂鼓一样撞得我耳膜发疼。
“这……”声音卡在喉咙里,嘶哑难听。我猛地抬头,撞进她的眼睛。
在那双一贯平静如死水的眼底深处,
我第一次捕捉到了真实的东西——无法控制的惊慌和一种狼狈的、被窥破的恐惧。
它们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,惊惶的涟漪剧烈地扩散开。叶澜的脸色在瞬间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