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上清华，亲妈让我给弟弟捐髓
翅膀硬了敢跟我甩脸子？”我推开门时，正看见弟弟把一整盘削好的苹果砸在地上，
通红的果肉滚到我脚边，像极了通知书上那滩刺眼的血迹。“都怪她！要不是她不肯捐骨髓，
我早就能出院打游戏了！” 他指着我，眼睛瞪得像铜铃，
完全忘了半小时前在病房里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样。
母亲抄起扫帚就往我身上招呼：“还知道回来？我看你是铁了心要逼死你弟！
” 扫帚柄擦着我的胳膊扫过，在校服上留下道灰印子 —— 这还是我穿了三年的旧校服，
袖口磨得发白，而弟弟昨天刚吵着买了双限量版球鞋。“妈，医生说捐骨髓有风险，
我下个月还要去清华报到……” 我的话没说完，就被母亲狠狠打断。
她从抽屉里拽出一叠文件摔在我脸上：“风险？你弟的命才是最大的风险！你看看这是什么？
”纸张散落在地，我捡起最上面一张，赫然是我的体检报告。母亲不知从哪弄来的，
上面 “身体健康” 四个字被她用红笔圈得像个血窟窿。“医生说了，
你这身子骨捐完骨髓半个月就能恢复！你少在这儿给我装金贵！
” 她踩住我刚捡起的通知书， heel 重重碾过 “清华大学” 四个字，
“我看你就是读了点书，心都读硬了！”弟弟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，
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体检报告撕得粉碎：“姐，你就捐了吧，不然妈要把我游戏机砸了！
” 他嘴里嚼着口香糖，碎屑喷在我脸上，“大不了等我病好了，把我那台旧电脑给你用嘛。
”旧电脑？我猛地想起上个月他生日，父亲给他买了台最新款的外星人主机，
而我用的还是初中时捡表哥淘汰的旧笔记本，连运行个 Word 都卡得像蜗牛。
十八年来，好吃的永远先紧着弟弟，新衣服永远是他挑剩下的，
就连我攒了三个月伙食费买的辅导书，
都被母亲偷偷拿去卖了给弟弟交补课费 —— 尽管他每次考试都在班级垫底。“我不捐。
” 我咬着牙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，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，“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，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