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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市笼罩在紫雾中,十八盏骷髅灯悬在青石巷口,将 “鬼市” 二字照得泛着幽蓝。楚明凰戴着青铜鬼面,袖中藏着半片从寒潭带回的赤砂,混在兜售西域秘药的摊贩间,听着茶棚里的说书人唾沫横飞:“当今国公府嫡女楚明凰,悬赏十万金取其头颅,那悬赏令上的画像啊,比阎王爷的勾魂帖还吓人!”她指尖划过腰间的赤凰虎符,感受着赤羽卫在暗处的气息。断指今早传来消息,柳氏联合萧承稷在黑市发布 “焚凰令”,但凡取她头颅者,可凭赤凰印记领取西域苍龙戒 —— 那是能操控沙暴的巫族至宝。“客官,要瞧瞧奴家的‘美人醉’么?” 胭脂铺的老板娘抛着媚眼凑近,袖口却暗藏淬毒的丝绦。楚明凰冷笑,突然瞥见街角槐树下贴着的黄纸,朱砂勾勒的赤凰印记旁写着 “楚明凰首级,十万金现银”,落款竟是她的庶弟楚明轩。“这单,我接了。” 她撕下单子,任由老板娘的丝绦缠住手腕,胭脂盒在掌心转了个圈,紫雾喷出的刹那,丝绦上的毒粉被赤砂燃成蓝烟。老板娘惨叫着缩手,却见楚明凰的鬼面已落在脚边,露出她耳后未褪尽的易容胶痕 —— 正是悬赏令上的特征。三道黑影从屋顶跃下,袖中射出的不是刀剑,而是缠着倒刺的铁链。楚明凰旋身避开,软剑从发间抽出,剑尖挑飞铁链上的蛊虫 —— 那是西域 “血蜈”,沾血即爆。她早该想到,柳氏会派 “蚀骨卫” 的精英,这些人手腕内侧都纹着骷髅与赤凰交缠的图案,正是当年参与灭楚家暗卫的刽子手。“楚明凰,你逃不掉的。” 为首者掀开斗笠,左脸爬满蜈蚣状的疤痕,正是前世在乱葬岗砍断燕七手臂的凶手。他手中握着的,竟是用赤羽卫旧部指骨磨成的毒镖,镖头刻着 “斩凰” 二字。楚明凰不答话,掌心突然传来玉玺的灼痛 —— 这是赤羽卫遇袭的警示。她虚晃一剑,转身撞入巷口的棺材铺,棺盖 “砰” 地翻开,露出里面躺着的 “尸体” 竟是裹着赤凰纹锦缎的猪头,眉心点着与她相同的朱砂痣。“不好!中计了!” 疤痕男话音未落,棺材底突然弹出赤砂弩箭,钉住三人的脚踝。楚明凰趁机揭开鬼面,露出颈间的赤凰印记,在月光下与棺材上的锦缎共鸣,竟在三人眼前幻出朱雀机关城的虚影。“现在,该算算旧账了。” 她抽出软剑,剑尖抵住疤痕男咽喉,“说,楚明轩在哪里?”“你... 你不是楚明凰!” 疤痕男盯着她掌心的印记,突然发现那印记比悬赏令上的多了三分血色,“你是赤凰之主!”巷口突然传来掌声,穿着月白儒衫的少年踱步而来,腰间玉佩刻着 “楚” 字纹,正是庶弟楚明轩。他手中把玩着柳氏的 “牵机蛊” 银铃,每晃一下,疤痕男等人的伤口便涌出黑血 —— 这是用至亲血脉催动的 “血誓蛊”。“姐姐果然聪明。” 楚明轩冷笑,“可惜,你以为用猪头就能骗过我?” 他抬手,巷尾突然冲出二十具傀儡,关节处嵌着赤砂,分明是用《天工秘录》改造的机关人。楚明凰瞳孔骤缩,想起《璇玑策》中记载的 “人傀术”—— 需用活人内脏祭炼,关节处的赤砂正是她从寒潭带回的那种。看来楚明轩早与国师勾结,偷走了母亲遗留的机关术手札。“燕七!” 她轻喝一声,机械义肢的齿轮声从屋顶传来。燕七破瓦而下,赤凰链缠住傀儡脖颈,暴雨梨花针同时射向楚明轩的穴位。少年慌忙后退,银铃掉在地上,竟发出与寒潭地宫相同的机括声。“你以为,我会不带解药?” 楚明轩掏出药瓶,却见楚明凰袖中飞出赤砂钉,钉住他握瓶的手腕。药瓶滚落,里面倒出的不是解药,而是西域 “幻心蛊”—— 这招,正是她昨夜让断指故意泄露给柳氏的假情报。“姐姐... 你!” 楚明轩看着自己手腕浮现的鼠形黑斑,终于想起方才楚明凰的胭脂盒曾擦过他的衣袖,而那盒中,正藏着能激发鼠噬粉的赤砂。“楚明轩,你可记得,三年前你在佛堂撞见柳氏杀人,是如何笑着帮她掩埋尸体的?” 楚明凰逼近,软剑挑起他的下巴,“你以为,戴上儒衫就能掩盖手上的血?”傀儡群突然失控,赤砂核心在楚明凰的印记威慑下自爆。燕七的机械义肢抓住楚明轩后领,将他按在棺材上,义肢关节处的赤凰鳞纹映着他惊恐的双眼 —— 那是赤羽卫对待背叛者的目光。“带回去,关在地宫。” 楚明凰捡起悬赏令,看着自己的画像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,“明日,我要让柳氏看着她的好儿子,亲自在金銮殿上指认她的罪行。”黑市的更夫敲过子时,楚明凰站在巷口,看着燕七押着楚明轩消失在雾中。她摸着掌心的印记,感受着玉玺与玉珏的共鸣,忽然听见街角传来低笑 —— 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音,正是谢危楼的机关轮椅。“楚姑娘好手段。” 谢危楼坐在阴影里,掌心把玩着半块梨花烙玉佩,“用猪头换人头,借悬赏令引出柳氏的暗桩,顺带试出楚明轩的人傀术... 这局,妙啊。”楚明凰转身,看着他轮椅扶手上若隐若现的赤凰纹,想起寒潭冰棺中与自己相似的女子,想起《璇玑策》中 “紫微帝星与赤凰同坠” 的预言:“摄政王深夜逛黑市,莫不是也来买我的头颅?”谢危楼轻笑,玉佩在月光下映出与她后腰相同的梨花烙:“本王倒是想,但比起头颅,本王更想要这东西 ——” 他抬手,掌心躺着的,正是楚明轩掉落的 “人傀术” 手札,封面上染着与冰棺女子相同的黑血。雾气压低了他的声音,却让楚明凰听得清楚:“楚姑娘可知,这手札的最后一页,画着与你生母相同的人彘图?”她浑身一震,忽然明白为何谢危楼总在关键时刻出现,为何他的轮椅机关能与赤凰印记共鸣。夜风掀起他的衣袖,露出腕间与她相同的赤凰印记,只是颜色更深,边缘缠着紫微星纹 —— 那是《璇玑策》中 “帝星护凰” 的显象。“谢危楼,你究竟想如何?” 楚明凰握紧软剑,却见他抛来手札,轮椅在雾中渐渐远去,只留下一句话:“明日金銮殿,本王等着看你,如何让柳氏的蛊毒,反噬她自己的咽喉。”黑市的紫雾渐渐散去,楚明凰看着手中的手札,发现最后一页果然画着母亲被做成人彘的场景,旁边用朱砂写着 “双生血契,毁凰者亡”。她忽然想起冰棺女子临终的 “莫信萧姓人”,想起谢危楼的紫微帝星命格 —— 或许,这世间最危险的局,从来不是柳氏的毒,而是谢危楼眼中那深不见底的谋算。
更新时间:2025-05-11 07:03:45 全文阅读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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